了陛下身子了,无恙。只是太过疲惫。”

赵高一顿又说道:“臣知国事要紧,可国不可一日无君!陛下的龙体才是重中之重,臣恳请陛下多多爱惜自己的龙体。”

嬴政不以为意道:“朕自有分寸。”

赵高欲言又止,若是嬴政真的有分寸,那就不会三天三夜都未合眼处理政事,如今还昏睡这么久。

但赵高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因此只是颔首称“诺”。

嬴政问赵高:“今日你怎有空?是报社发生什么变故了?”

嬴政心下奇怪,纪子昂对报社一向上心,倘若报社有异,对方肯定会先给自己发消息,但如今他并没有听到系统提示。

难不成是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对方已经发了,而自己没有听见?

就在嬴政打算呼唤系统的时候,赵高出声道:“并未,只是许久未见陛下,臣理应来向陛下请安一二。”

嬴政盯着赵高半晌,没有说话,收回视线看着窗外。

“如此。”

见嬴政的反应不咸不淡,赵高也便没有再多说,只是接过内侍呈上的热水放到一旁,将锦帕细心的清湿拧干,递给嬴政。

“陛下,请。”

嬴政接过锦帕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。

锦帕的温热感让嬴政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,他精力一向旺盛,少时两三天不睡,在书房里读书也算不得什么,

如今不过三天而已,身体就已经承受不住疲惫。

就算嬴政再怎么不愿意,但现今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:

——正值青年的他似乎已经初显老态。

洁白的锦帛晃动间,将鹰眼中的情绪一同抹去,直至锦帕落入水中,发出涟涟水声,嬴政再次睁眼时,又是不形于色的帝王。

嬴政先掀开床被,侧身下床,赵高上前伺候嬴政穿鞋。

嬴政没有动作,看着下方低眉顺眼的赵高。

恍然间,脑海中浮现往日对方,也是细无巨细地服侍他。

可到底人心叵测,随着时间的推移,野心滋生,他从前到底从未看清眼前之人。

或许是刚才偶有疲态展现,导致嬴政心下郁郁,此时嬴政颇有感慨,内心的高处不胜寒又泛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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